10月31日，苹果(AAPL.US)召开2025财年第4季度业绩说明电话会。就换新机的老用户而言，苹果在九月这个财季创下了新的纪录，表现非常出色。但对于 iPhone 17 系列来说，现在讨论换机用户和转化用户的具体情况还为时过早。其次，在渠道库存方面，本季度末公司的库存水平处于目标区间的较低端，这主要是因为 iPhone 16 和 17 的几个型号供应受到了限制。需要说明的是，目前iPhone 17的几个型号仍然供不应求。这并非产能爬坡问题，而是市场需求异常强劲，公司正在全力以赴满足所有订单。

大中华区九月季度的收入同比下降了 4%，这一下降主要是由 iPhone 业务造成的。更具体地说，同比变化的绝大部分原因是iPhone供应链限制问题。因此，基本上是供应限制导致了该季度的业绩表现。不过，公司对目前的情况感到非常振奋，客流量同比有显著增长，iPhone 17 系列的初期市场反响也十分热烈，因此公司预计本季度（十二月季度）大中华区将恢复增长。

Q&A

Q： iPhone 17 为何如此成功？您认为这是因为庞大的老用户群体进入了 “换机周期”，还是因为产品本身有特别吸引消费者的新功能？

A：我们认为 iPhone 17 系列的成功完全归功于产品本身。这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强的产品线：iPhone 17 Pro 是设计和性能最专业的机型；iPhone Air 则带来了极致轻薄的手感；而标准版 iPhone 17 极具价值，因为它将许多以往 Pro 系列才有的功能下放到了主流消费级产品上。正是这样强大的产品组合，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消费者的共鸣。

Q：在当前内存价格大幅上涨的背景下，苹果公司是如何管理和应对零部件成本通胀的？尤其是在你们还在大幅增加设备内存容量的情况下。

A：我们拥有一支出色的全球采购团队，总是在不断寻找降低成本的机会。就大宗商品而言，目前我们在内存和存储价格方面反而还感受到了轻微的利好，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指出的成本压力。这一点也体现在我们的毛利率表现上：本季度毛利率达到了 47.2%，高于预期指引的上限，并且我们对下个季度的指引也维持在 47% 到 48% 的健康水平，这说明我们对成本的管理相当不错。通常在新产品刚发布时，其成本结构会略高于被替代的旧产品，但我们的团队非常擅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这些成本降下来。总的来说，我们对目前在物料成本节约方面的表现感到满意。

Q：能具体谈谈 iPhone 在中国的表现吗？预计十二月财季的趋势会是怎样？我们是否已经在中国市场扭转了局面？您如何看待其未来的发展轨迹？

A：与去年同期相比，我们零售店的客流量显著增加，iPhone 17 系列产品在中国市场也受到了热烈欢迎。基于目前看到的 iPhone 销售势头和市场反响，我们相信公司在第一财季（即十二月季度）将在中国市场恢复增长。我对目前在中国的初期进展感到非常满意。

Q：服务业务的强劲增长有些出人意料。请问这次的优异表现，是否包含了一些一次性的特殊款项（例如 “追补付款”）？或者，近期我们看到的你们与某个合作伙伴之间的反垄断裁决和解，是否对业绩起到了提振作用？还是说，这次的增长完全是像你们提到的那样，由各项服务的内生性自然增长所驱动的？

A：这次的强劲业绩完全是由内生性增长驱动的，没有任何特殊款项或税务相关的影响。我重申一下关键数据：本季度服务业务收入达到了 288 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整个财年的服务收入也首次突破 1000 亿美元，年增长率达到 14%。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大部分服务品类都实现了环比加速增长，并创造了多项历史记录。因此，这次的业绩增长完全是自然的，没有任何异常因素。

Q：服务业务的增长速度是近两年最快的，能否请您进一步拆解一下推动其加速增长的具体原因？是因为新 iPhone 发布带来的交叉销售吗？还是因为设备保有量的增长？或者是像 Apple One 和 Apple Care One 这类捆绑套装策略的成功？

A：这次服务业务的增长并非由某一个单一因素驱动。我们的服务组合非常广泛，包含了众多业务，每项业务都有其不同的增长模式和表现特性，因此在任何一个季度的具体表现都会有所不同。我可以强调的是，本季度的增长是全面且广泛的，不仅体现在多个业务品类上，也体现在各个地理区域。因此，我不会将其归功于任何特定的驱动因素。我们对取得这样的业绩感到非常满意。

Q：在换新机的老用户和从其他品牌转投过来的新用户之间，您是否观察到任何显著的趋势变化？美国运营商之间的竞争态势和促销活动，是否对销量有所帮助？目前渠道库存的情况如何？

A：首先，就换新机的老用户而言，我们在九月这个财季创下了新的纪录，表现非常出色。但对于 iPhone 17 系列来说，现在讨论换机用户和转化用户的具体情况还为时过早。其次，在渠道库存方面，本季度末我们的库存水平处于目标区间的较低端，这主要是因为 iPhone 16 和 17 的几个型号供应受到了限制。需要说明的是，目前我们 iPhone 17 的几个型号仍然供不应求。这并非产能爬坡问题，而是市场需求异常强劲，我们正在全力以赴满足所有订单。

Q：关于毛利率，您能否解读一下对十二月季度的指引？看起来环比大约有 30 个基点的提升。考虑到这个季度公司通常会有非常可观的经营杠杆效应，您能具体分析一下影响毛利率的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吗？

A：正如我们展望中提到的，我们预计十二月季度的毛利率将在 47% 到 48% 之间。取中间值 47.5% 来看，这确实比当前季度高出约 25 到 30 个基点。

这其中有许多有利和不利因素在共同作用。从不利因素来看，我们在这个季度发布了大量新产品，而新产品的成本结构通常高于被它们取代的旧产品，这会对成本造成压力。

然而，这一影响被两个主要的积极因素所抵消：首先是更有利的 “产品组合”，尤其是在产品方面；其次，正如你提到的，这个季度我们通常会享有更高的 “经营杠杆”。总而言之，环比的增长将主要由产品方面更有利的组合所驱动。

Q：九月季度大中华区的业绩似乎有些疲软，能否解释一下造成这种疲软的具体原因？这是否因为消费者在持币观望，等待像 iPhone Air 这样的新产品（该产品直到几周前才上市）？ 您对十二月季度大中华区业绩回升的预期，是仅仅基于 iPhone Air 的上市，还是有其他因素也在驱动增长？

A：大中华区九月季度的收入同比下降了 4%，这一下降主要是由 iPhone 业务造成的。更具体地说，同比变化的绝大部分原因是前面提到的 iPhone 供应链限制问题。因此，基本上是供应限制导致了该季度的业绩表现。不过，我们对目前的情况感到非常振奋，客流量同比有显著增长，iPhone 17 系列的初期市场反响也十分热烈，因此我们预计本季度（十二月季度）大中华区将恢复增长。

Q：关于您提到的 iPhone 供应受限问题，鉴于目前需求非常强劲，根据您对供需情况的可见性判断，您预计在十二月季度末能否摆脱供应限制？还是说届时仍可能存在供应紧张的情况？您能否量化一下，如果没有供应限制，本季度（九月季度）的收入可能会是多少？

A：目前，iPhone 17 的几个型号确实存在供应限制。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解决这个问题，希望能尽快将产品送到每一位顾客手中。不过，我们现在还无法预测供需何时能够达到平衡。

Q：您提到了服务业务在很多类别都创下了新纪录，但似乎没有明确提到 Search。考虑到市场担心 AI 的发展可能会导致搜索量放缓，从而影响搜索广告收入，您如何看待服务业务在未来较长一段时间内（而不仅仅是下一个季度）保持目前这种强劲的中双位数增长率的可持续性？

A：广告业务在本季度确实创下了新纪录，这部分收入包含了我们自有的以及第三方的广告业务，我们不会公布进一步细分的业绩数据。

Q： 您提到中国市场的强劲势头是驱动十二月季度业绩预期的因素之一。请问，该地区的智能手机补贴在这一势头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您如何看待目前利用这些补贴的消费者比例？能否就此提供更多见解？

A：补贴确实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这些补贴覆盖了从个人电脑、平板电脑到智能手表和智能手机等多个品类。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补贴政策仅适用于特定的价格区间，设有一个价格上限。我们有好几款产品的售价高于这个上限，因此无法享受补贴。尽管如此，这项政策确实带来了正面影响，并且从我们的角度看，它显然在一定程度上驱动了消费者的需求。

Q： 关于十二月季度 Opex 的大幅增长，您能详细说明一下增长的具体构成，也就是资金主要投入在哪些方面吗？运营支出的同比增长率似乎超过了收入的增长率。这是否意味着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我们应该预期公司将需要持续加大投资力度？

A：正如我们之前反复提到的，我们正在增加对人工智能（AI）的投资，并继续投入于未来的产品路线图。因此，运营支出（OpEx）的增长绝大部分是由研发（R&D）投入驱动的。

虽然运营支出的增速超过了收入增速，但我们的毛利率也在扩张。综合来看，这使我们获得了健康的经营杠杆，在过去几年里，我们的营业利润增长实际上一直快于收入的增长。我们会在深思熟虑和严格管理的前提下，为公司的长远发展进行投资，并对未来的机遇感到非常兴奋。

Q： 您提到关税成本将从 9 月季度的 11 亿美元增加到 12 月季度的 14 亿美元。但与此同时，由于 iPhone 供应限制缓解，iPhone 的收入和产量预计会有更大幅度的环比增长。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关税成本的增长与 iPhone 收入的增长不成比例吗？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关税影响在时间上的体现及其与收入之间的关系？

A：我们预测关税成本将从 11 亿美元增长到 14 亿美元。这个 14 亿的预测是基于我们当前所知的关税税率和政策，并假设本季度的外部环境保持稳定。这个预测已经考虑了最近发生的积极变化，即中国将关税从 20% 下调至 10%。这正是关税成本的增长与销量增长不成线性关系的原因之一。

Q： 考虑到 iPhone 产品线的强劲势头，在即将到来的假日购物季中，是否存在一个机会，即 iPhone 能带动其他产品的 “连带销售”，从而带来一些潜在的增长惊喜？尽管 Mac 面临着去年同期业绩非常强劲所带来的比较困难，但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当前周期下消费者的购买意愿和消费能力？

A：我们当然会积极向 iPhone 购买者推介我们的其他产品。但具体到 Mac，我们面临着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同比增长。去年同期，我们几乎同时发布了从 Mac mini 到 iMac 再到所有 MacBook Pro 的全部产品线，堪称 “Mac 发布之母”。而今年，我们只推出了 14 英寸的 MacBook Pro，这使得业绩对比非常困难。此外，去年 Mac 产品线普遍进行的 DRAM 升级也是一个造成比较困难的因素。不过，从长远来看，我对 Mac 的前景非常乐观，毕竟上个季度 Mac 的增长再次超越了市场整体水平，这说明其市场地位依然稳固。

Q：关于 iPhone 的供应限制，您能否量化说明这些限制具体造成了多大的潜在收入损失？目前 iPhone 在两个不同地区进行生产，这种分散的制造布局是否是导致供应限制的原因之一？

A：需要澄清的是，供应限制与生产制造能力本身无关。问题在于我们最初对 iPhone 16 产量的预估低于实际的市场需求，导致我们本可以卖出更多。不过，我们不会公开估算具体的潜在销售额。对于 iPhone 17 系列，需求同样非常强劲，因此我们在第四季度结束后仍积压了大量未完成的订单。

Q： 考虑到聊天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服务的日益普及，您认为这是否会改变消费者在移动应用生态系统中的行为模式？您是否已经观察到这种变化？这又会对您的应用商店业务产生任何潜在影响吗？

A：我认为人工智能为 App Store 带来了新的机遇。我们已经向开发者开放了设备端的 AI 模型，并看到他们开始在自己的应用中集成这些模型。随着这一趋势的普及，开发者可以通过为应用添加新功能等方式从中获益，而苹果作为平台方也将同样受益。

Q： 您多次强调 iPhone 17 的需求非常强劲。我想了解，与以往的产品周期相比，在 iPhone 17 系列内部，Pro 和 Pro Max 两个高端版本的销售组合是否出现了任何明显的变化趋势？

A：现在预测 iPhone 17 系列的具体销售组合还为时过早。出于竞争原因，我们通常也不会公开披露这类信息。但更重要的是，由于高端和入门级机型目前都存在供应限制，我们自己也尚不清楚最终的销售组合会是怎样。随着供应的增加，我们将进一步观察市场情况。

Q： 随着人工智能话题的持续升温，您能否就苹果私有计算云的建设提供一些最新的想法？展望未来，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和看待这项部署？

A：我们已经在将私有计算云（PCC）用于处理 Siri 的部分查询，并且会持续进行建设。实际上，为 Apple Intelligence 生产专用服务器的工厂几周前已在休斯顿投产。我们为这些服务器在数据中心的使用制定了稳健的产能爬坡计划。

补充一点，既然提到了私有计算云，我们在 2025 财年的资本支出（CapEx）中，确实包含了用于在苹果自有数据中心内部署该计算环境的相关成本。因此，您在当年的资本投资数据中应该已经看到了这部分投入。

Q：关于 iPhone Air。这款产品的市场反应是否让您对未来的折叠屏手机市场有了一些初步的判断？或者说，您认为 iPhone Air 和折叠屏手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产品形态吗？

A：我不认为 iPhone Air 的市场表现能够直接用来衡量折叠屏手机的潜力，它们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代表关系。

虽然我们不会讨论具体某个机型的市场需求，但从整体来看，我们对 iPhone 系列产品的市场反响感到非常满意。也正因如此，我们预计本季度 iPhone 业务将实现双位数的增长。

Q： 很高兴得知个性化 Siri 进展顺利，并有望明年推出。在 AI 策略上，你们是否会继续坚持 “三管齐下” 的方式——即同时发展自研基础模型、与第三方大语言模型提供商合作，以及寻求潜在的并购机会？还是说，未来会更侧重于其中某一种策略？

A：我们显然正在苹果内部开发自己的 Apple 基础模型。这些模型不仅会直接部署在设备端运行，也会应用于我们的私有计算云中，并且我们还有多个模型正在开发过程中。同时，我们会持续关注市场上的并购机会，如果认为某项收购能够加速我们的技术路线图发展，我们会持开放态度并积极寻求。

Q： 历史上，无论是在大屏幕还是 4G/5G 技术上，苹果在 iPhone 上采纳新技术时常扮演 “快速跟进者” 的角色。但面对当前人工智能的热潮，您是否观察到 AI 功能已成为影响消费者购机决策的重要因素？或者说，你们创纪录的销量更多是源于 iOS 生态强大的用户黏性等其他因素？

A：我认为影响消费者购买决策的因素有很多。由于 iPhone 17 刚刚发布，我们还没有针对它进行深入的调研，需要一些时间来观察和总结。不过，我可以说 Apple Intelligence 确实是影响因素之一。而且我们非常看好它未来会成为一个更重要的购买驱动力，这就是我们的看法。

Q： 鉴于几乎所有其他大型科技公司都在为 AI 需求而大幅增加资本支出，并提及算力资源稀缺，苹果是否会考虑改变目前 “自有数据中心与第三方数据中心相结合” 的长期混合策略？另外，您能否谈谈新的 M5 系列芯片将为 Apple 芯片赋予怎样的角色和定位？

A：正如我们之前讨论过的，我们预计与 AI 相关的资本支出将会增加，例如今年我们已投资建设了私有计算云环境。我们相信，目前这种 “自有与第三方相结合” 的混合数据中心模式对我们非常有效，并且我们希望继续利用它。因此，我并不认为我们会放弃这种模式。随着未来使用量的增长，我们会像 Tim 提到的那样，继续建设我们的私有计算云，但总体上，我们仍希望维持这种混合模式。